一开口嗓音就带上了颤抖的哭腔:“陛下……”

沈璋寒伸手虚扶了一把:“身子不适就不必多礼了,扶你家小主躺下。”

静书忙扶着陶贵人靠在了床沿上,又盖好被子,陶贵人方掩唇轻咳了两声,从一侧的枕头后双手捧出一块手帕。

手帕中间包着一只碎裂的手镯,虽是断了,却一块都不少,保存的很完整。

她泪盈盈的,浑然不见从前高傲美艳的模样,眼中只有凄苦:“陛下……您看……”

陶贵人的眼泪簌簌滚落,瞧着可怜极了:“您送给妾身的玉镯,碎了。”

沈璋寒瞧着那碎镯子,眼底没什么情绪。

身为九五之尊,他赏赐出去的东西不计其数,怎么可能记得大半个月前一时兴起赏出去的小小的镯子。便是这样一个小东西,也值当哭成这样。

看着陛下没说话,陶贵人便继续哭着说:“妾身自知入宫以来行事莽撞,惹了许多人不喜,这才被皇后娘娘责罚……妾身在宫里抄写宫规,每日反省,也知晓自己的错处……”

“可这丽华堂安静得越久,妾身心里就越害怕……害怕陛下也生妾身的气,害怕陛下再也不理妾身了……”

她哭得如同泪人,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柔弱之气:“若陛下再也不理妾身,那这镯子就是妾身唯一的念想之物,妾身每日精心呵护……可它还是碎了……”

“妾身和陛下唯一的连结都没有了……”

陶贵人哭得凄婉可怜,字字情真,旁边的静书也抽抽搭搭的跟着哭:“陛下,小主思念陛下,又唯恐行差踏错惹您不喜,将您赏赐的镯子看的十分宝贝,后来碎裂,这才病不见好。如今您来了,小主心里不知多欢喜,想必不日就会康复了。”

“不过是一只镯子,也值得你这样费心,甚至缠绵病榻?”沈璋寒声音和缓,“等你病愈,朕再赏你一只就是了。”

他起身坐到床边,语气也变得温润体贴,眼底的淡漠却不减:“你父兄在朝中为朕效力,你却病着不起,岂非让他们担心吗?”

陶贵人哭着去揽陛下的胳膊,紧紧将头贴在陛下的肩头:“陛下不要生妾身的气,也不要不理妾身好不好?”

“伊人貌美,朕怎么忍心不理你。”

沈璋寒神色淡淡的说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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